根据现行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 4754-2017),作为商务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会展业已从2011年版《国民经济行业分类》的小类“L7272 会议及展览服务”上升为目前的中类“L728 会议、展览及相关服务”。《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 4754-2017)包含20个门类、97个大类、473个中类和1380个小类。由此可见,会展业在国民经济行业分类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是现代服务业的重要支柱之一。根据英国标准协会(BSI)与英国经济学人杂志共同研究的组织生存力模型显示,组织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包括产品、流程和人才。因此,会展业的市场主体要保持组织生存力,人才是关键要素之一。
会展人才培养的主要渠道包括学历教育和职业培训。在学历教育方面,我国在高等职业教育领域,有130所高职院校开设了149个“会展策划与管理”专业点,37所高职院校开设了39个“展示艺术设计专业点。其中,广东职业技术学院、广东环境保护工程职业学院设有两种学制专业点。在普通本科教育领域,2003年以来的20年中,教育部一共审批或备案了147个会展本科专业点,其中会展经济与管理专业点143个,交叉学科会展专业点4个。由于学科调整与专业变革,先后有19所高校撤销或停招会展经济与管理专业。上述学历教育会展人才培养较有效的满足了会展行业人才的储备需求。
职业培训则是会展人才培养另一种有效供给方式,根据2022年新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职业培训包括就业前培训、在职培训、再就业培训及其他职业性培训。《国务院关于推行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制度的意见》也指出:职业技能培训是全面提升劳动者就业创业能力、缓解技能人才短缺的结构性矛盾、提高就业质量的根本举措,是适应经济高质量发展、培育经济发展新动能、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内在要求,对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推进制造强国建设、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推动经济迈上中高端具有重要意义。
近十年来,我国会展人才职业培训与多元评价体系发生了重要变化:
首先,国家职业分类调整完善会展职业工种体系。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颁布2022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简称《大典》)。2022年版大典在保持八大类职业类别不变的情况下,净增了158个新的职业,现在职业数达到了1639个。由中国贸促会商业行业委员会建议的新职业“会展服务师”和新工种“会展场馆管理师”“会议接待服务师”,经评审纳入2022年版《大典》,从根本上解决我国会展行业的会展服务、场馆管理、接待服务等从业群体的职业身份问题,从而增强了会展从业人员的职业荣誉感和认同感,有助于促进会展行业人力资源开发和会展行业可持续发展。据不完全统计,我国独立设置的会展场馆超过200多家,附设会展场地的会议型酒店2000多家,从业人员超过30万人。此外,我国会议服务机构超过4000多家,从业人员超过10万人。长期以来,上述会展业的从业群体由于没有纳入《大典》,在劳动力需求预测和规划、劳动力供求状况分析、职业教育和培训中均被淡化或忽视,因此亟须面临解决职业身份的问题。2022年版《大典》共设置会展相关职业3个、工种2个。职业包括:会展策划专业人员、会展设计师和会展服务师;工种包括会展场馆管理师和会议接待服务师,归属在会展服务师项下。其中,会展策划专业人员属于专业技术人员,会展设计师、会展服务师、会展场馆管理师和会议接待服务师属于技能人员。
其次,政府部门改革创新多元技能人才评价方式。人力资源社会保障行政主管部门将原来的职业资格评价和专项职业能力考核两类技能人才评价方式调整为职业资格评价、专项职业能力考核和职业技能等级认定三类评价方式。其中,职业资格评价是指按照国家职业技能标准,对《国家职业资格目录》内准入类职业技能,由经备案的考核鉴定机构对劳动者实施职业技能考核鉴定的活动。专项职业能力考核由职业技能鉴定机构依据国家颁布的考核规范,对劳动者某一专项职业技能进行的客观评价鉴定,对考核合格者,颁发国家统一的专项职业能力证书。该证书是劳动者能够熟练掌握并应用某项实用职业技能的证明,表明劳动者具备了从事某职业岗位所必需的基础工作能力。职业技能等级认定是指政府部门对有认定意愿且具备相应条件和能力的用人单位(指使用各类技能劳动者的企事业单位)和第三方评价机构(指以人才评价服务为主要工作职责的企业、事业单位或者非企业单位等社会组织),依据国家职业技能标准或行业企业工种岗位评价规范,对未列入《国家职业资格目录》,经备案认可的《大典》第三、四、五、六大类收录的技能类职业(工种)开展的技能人才职业技能等级评价活动的认定工作。实行“谁评价、谁发证、谁负责”的社会化技能人才评价制度。目前,《国家职业资格目录》不含会展类职业,因此职业资格评价方式不适用于会展类职业。此外,也没有地方人力资源社会保障行政主管部门针对会展类职业或岗位开展专项职业能力考核。现仅有职业技能等级认定模式适用于会展类职业,主要是指《大典》中所规定的会展类职业和工种。职业技能等级认定属于水平评价类,不具有准入性质。因此,按照现行的法律法规和管理规定,会展业没有准入类的职业(或工种)以及相关的证书。由于改革后的职业技能等级认定模式只可面向技能类职业,因此归属专业技术人员的“会展策划专业人员”,即原来的“会展策划师”不开展政府部门认可的职业技能等级认定工作,也未开展相关的专业技术人员职称评审。
最后,社会化职业培训与评价丰富会展人才供给。由于《大典》里规定的会展职业和工种,均不属于准入类职业,这为行业组织、事业单位等开展社会化的会展职业培训与评价提供了空间,更好地满足市场需求。如中国贸促会商业行业委员会和中国贸促会(中国国际商会)培训中心分别以标准化和国际化为特色,发挥优势,推动组织会展职业培训与评价。中国贸促会商业行业委员会发挥作为国家级标准化服务机构和召集国际标准化组织展览会议标准化工作组(ISO/TC 228/WG20)优势,先后研制并发布了T/CCPITCSC 005-2017《会展职业经理人资质条件》和T/CCPITCSC 018-2018《展示设计人员职业能力要求》团体标准,并在研究会展设计师和会展服务师国家职业技能标准。以团体标准为依据,中国贸促会商业行业委员会组织开展了会展职业经理人、展示设计师职业培训与评价,为行业从业人员知识更新和会展专业教师能力提升发挥了积极的促进作用,目前部分省市的会展项目招投标中已将中国贸促会商业行业委员会颁发的相关证书纳入加分项。中国贸促会(中国国际商会)培训中心作为中国贸促会的直属事业单位,则以国际化打造会展职业培训与评价项目。如由中国贸促会(中国国际商会)培训中心承办的中国贸促会和国际展览与项目协会(IAEE)联合主办的注册会展经理(CEM)培训认证项目至今已在中国开展20年,是面向会展业领军人物和中青年骨干的最高层次的业界培训活动,已经成为中国会展界最有影响力和公信力的国际培训项目。此外,中国贸促会(中国国际商会)培训中心还立足中国国情,针对国际会议行业发展规律、特点和实际需求,策划开发了注册国际会议经理(CIEP)培训认证项目。